“老大！”
三儿转过身，一脸平静的看着启明龙。
“老六做完事，把他给做了！”启明龙说这话的时候，脸色阴沉的可怕。
三儿一声不吭，转身就要离开。
“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吗？”启明龙再次叫住三儿，有些好奇，更多的是震惊。
要知道三儿和老六的关系是最好的。
“老大让我做什么，我就做什么，没有什么好问的！”三儿沉声道。
“你啊，永远都是这个脾气！”启明龙脸上突然露出一抹苦笑，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递给三儿。
三儿接过，随手把过滤嘴掐掉，掉在了嘴里，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。
这一口直接吸掉了半根。
“你和老六，我一直都当做亲兄弟看待。”启明龙背靠着窗口微微眯着眼睛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，嘴角挂着一抹笑容。
三儿也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，没有插话。
“真怀念以前那个时候，以前我什么都没有，全都你是们两个跟我一起打拼，可现在家大业大什么都有了，却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。”
“我知道小光在外边做了很多错事，我这些年一直不让他砰道上的事情就是害怕他走上我的老路！”
启明龙说到这，顿了顿，问：“你相信报应吗？”
三儿深深地把香烟吸了一口，没有回话。
“说实在话，我以前不信，但现在信了！”启明龙像是在和三儿说话，但更像是自言自语。
此时的他，不是那个传说三大巨头之一的启明龙，启董事长，启老大，而是一个父亲，悲痛欲绝的父亲。
“小光有今天都是我惯出来的，我以前就想也许小光会出事，想着我会有报应，但没想到报应会在小光的身上，不能人道，不能人道啊！”
最后这句话，启明龙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，可见他有多痛苦。
“老大，我知道！”三儿终于开口了。
“不，你不知道，你以为我杀老六是为什么？就因为他没能保护好小光？不是！”
启明龙自嘲的笑道：“因为我没办法！”
“是因为木青柠吗和袁百万吗？”三儿问。
“是啊，因为他们，我不但让小光遭罪，还要杀了老六去安抚他们的怒火，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？我这个父亲是不是很不合格？”启明龙眼圈有些发红。
三儿没说话，因为他根本体会不到这种痛苦。
他从小就是个孤儿，从来没感受过家庭的温暖，这些和他说，他不懂。
“今天说的有点多了！”
启明龙拍了拍三儿的肩膀：“动手的时候让老六轻松点，尽量不要让他感到痛苦，毕竟他是我兄弟！”
三儿点点头，把还燃着的烟头含进嘴里，用嘴嚼了两下咽进肚子。
三儿离开了半个小时，启明龙才重重的叹了口气，转身走进病房。
这一瞬间他仿佛老了几十岁，背也驼了。
“滚，都给我滚出去！”
病房里，启光愤怒的把能抓到的东西砸在地上，大声咆哮。
两个照顾他的小护士吓得面色惨白，紧紧地抱在一起一句话都不敢说。
她们不明白这个刚从手术室出来的男人，哪有这么大的力气还在嘶吼。
但想想也是，一个男人最在意的是什么？无非就是那点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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